无古

No more Superman (1)

暗搓搓等着情人节发文完毕后跑来扔kink文。

题目又可以叫Jason Todd与Lois。

原本只是想写一个stripper 桶，但不知道为什么扯成了中篇。

• 故事的情节Base在泰坦S02E07，是对大少与夜总会女老板马蒂之间的对话引发出的背景想象故事。

• 情节走向融合了超人新冒险中lois和clark潜入夜总会的那一集，因为Jason在第二季几乎就拿了lois的剧本，所以觉得做个比照会很有趣。

• 当然，大哥不是Superman，但这不妨碍他谈一场superman式的恋爱。

• stripper dance (有钢管的那种), violence, 原本只是想写个超人式恋爱的我因为恶趣味突然跑向了奇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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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预料到过孩子们的反抗，但没有预料到他面临的会是全员反抗。

他从泰坦大门前揪住过鬼鬼祟祟的Rachel，全副武装的罗宾，甚至一只匍匐着的、假装自己是一张虎毛地毯的绿色老虎。

“来吧，Gar，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绿色的虎毛地毯吧。”Dick对着地上的老虎高高扬起了眉毛，老虎转了转眼珠，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

三十分钟后，Dick路过训练室时听到Gar的大声抱怨。

“为什么没有人造皮毛商出售绿色虎毛地毯，绿色多棒，它对眼睛有益。”

不管如何，即便是全员合谋，Dick都对自己颇为自信，他们不过是一群孩子罢了。

即使这孩子中的某一个并不如此想，某个晚上Dick的监控室迎来了罗宾的入侵，现任罗宾倚靠着门框，摆出他所能想到的、最具有观赏性的姿势，“嗨”了一声。

Dick旋转了他的椅子，尽自己所能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咧嘴评论：“姿势不错。”

“那不只是用来看看的，”Jason咳嗽了一声，男孩离开了门框，急切的动作破坏了他足可以来上一张杂志封面的姿势，“我知道你的忧虑，这儿都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我是说，变成老虎、能随便变形的黑色雾气，那听起来挺酷，但那不能跟你相比。”

Dick高高扬起了眉毛，常年的警察训练告诉他Jason到这儿显然不是只为了给自己戴高帽子的。

“或者我，”Jason接了下去，他迅速地抢占了Dick的操作台，把Dick挤到了一边去，“哥们，我跟你一样接受过蝙蝠侠的训练，我们都明白保护城市不是小孩子的游戏。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让那群小孩安心地睡一觉好再长高几英寸，只是你和我一起来个愉快的夜间活动呢？”

Dick几乎要被自己的咖啡呛住，他在咖啡杯后有些好笑地凝视着Jason：“哪种‘愉快的夜间活动’？”

Jason花了几秒才意识到Dick的潜台词，而后对他怒目而视：“在床外的那种！”

Dick决定不向Jason指出某些夜间活动其实并不限定于床上，尽管静谧而漫长的夜间有人陪伴不是个糟糕的感觉，但Jason该睡了。

“你知道，你也完全可以再长上几英寸。”Dick举起咖啡杯比划了一下，“并且，你也是一个孩子，所以现在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我跟他们不一样。”Jason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我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正是如此，”Dick摊了摊手，“蝙蝠侠没教过你什么是服从吗？”

这句话仿佛掐住了男孩的喉咙，Jason挥舞的手臂停下了，Dick抬头与他对视，他清晰地看见面罩后男孩的脸在变红，而后他听到男孩发出了一声轻蔑的鼻音。

“他教过，不过，很显然，我服从的是蝙蝠侠。”Jason上下打量了Dick一下，“不是你。”

Dick知道这足够让自己失控，所以他告诉自己深呼吸，并且强迫自己不再去听任何Jason的抗议，他揪住男孩的衣领，推搡着他离开监控室并向他的卧室走去。

“这不公平——Dick，你不明白，今天我必须得出去。”

“不，你不需要。”

“求你了Dick，我们能帮上忙的，给我们一个机会，你会看到的。”

“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他们只是一群孩子，你也是。”

Dick没有停在男孩卧室的门口，他踏进了门，而后关上了它。

“现在，卸掉你的装甲，今晚你不会用上它。”

即使是隔着眼罩，Jason也确保Dick明白自己有多不情愿，他缓慢地摘掉了眼罩，Dick发现Jason的脸的确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涨红了。

“你没有看过超人新冒险吗？”男孩将眼罩丢在床上，突然发问。

“不，哥谭市不欢迎超人。”Dick用眼神示意男孩继续，Jason咬住了嘴唇，他不情愿地开始解开胸甲。

“如果你看过，就会知道，轻视孩子是不明智的。‘他们只是一群孩子’，Bruce就从不这么说，超人也不会，Lois这么说了，所以她后悔了。”

“幸好我没看过，”Dick伸出了右手，“现在快点，除非你想让我帮你。”

“不！”Jason迅速地后退了几步，吐了吐舌头，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那太变态了，你就是个控制狂、一个变态，Dick，我才不会在一个变态面前脱到只剩底裤。”

Dick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又在狂跳，Jason在激怒他，他明白这一点，并且能从男孩狡黠的眼神里看出来，而他的确在逐渐失控。

深呼吸，他告诫自己，然后背过身去。

“泰坦塔的玻璃都附带了报警器，无法从内侧打开，通风口、窗户，任何可以通风的地方都密布报警器，谨防你想着什么蠢主意，我觉得你得先知道这一点。”Dick确保自己的声音足够大以让Jason清晰地听到，而后他轻轻一哂，“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害羞。”

“我没有害羞！”

Jason恼怒的、从窗边传来的声音成功让Dick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重新伸出了右手，“现在，交出你的罗宾服。明天早上你会拿回它们。”

这让Jason好一阵子磨蹭，Dick等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才拿到了那个旅行箱，他随意地掂了掂它。

“万能腰带。”Dick言简意赅。

“滚你的，Dick！”Jason发出了愤怒的吼声，那条腰带就那么被甩到了Dick的手心里，而后Dick感到自己的后背挨了一拳，这让他的鼻尖几乎要砸上房门，但他稳住了。

冷静地拉开房门，Dick愉快地耸了耸肩，“做个好梦，Jason。”

送他出门的是又一声愤怒的：“混球——”

Dick知道Jason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窝在监控室的椅子里，即将要舒舒服服地结束掉那杯咖啡时，泰坦塔的警报器突然响彻大楼。

Jason从来都是胆大包天，但Dick万万没有意料到男孩在自己的警告过后还敢以身试法，他怒气冲冲地起身冲向Jason的卧室，一路告诫被惊醒的Rachel和Gar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什么意外都没有，回到你们自己的房间去。”他命令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几乎就像一个蝙蝠侠。粗暴地一脚踹开了Jason的房门，Dick发现男孩的床上空无一人，而那扇被砸碎的窗户洞开着，挂着显然是来自万能腰带里的钩爪。

怒气让Dick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迅速地冲到了窗边，钩索的长度足以让Jason从自己的房间下到一楼，那儿的花圃有被重物砸压过的痕迹，但空无一人。

Rachel和Gar迅速地堵在了房门，这让Dick感到更糟糕了，没有男人喜欢被见证自己的失败，Dick尤其如此。

“Jason成功了？”Gar看起来似乎全然还没有睡醒，“该死的，为什么他没有叫上我们一起。嗷——”

Rachel狠狠地踩了老虎男孩一脚，这让Gar迅速清醒了过来，绿色头发的男孩眨了眨眼睛，涨红了脸：“不，我是说，这真是太不好了，太糟糕了。我们不应该单独行动——对不对，Rachel？”

“我们可以帮忙的。”Rachel试探地提问，但Dick拒绝了她的提议。

“你们能帮上最大的忙，就是待在这里。”Dick抿紧了下颚线，这让孩子们退缩了一下，“你们俩在我离开后负责接手监控，我需要有人向我随时汇报Jason的位置，他跑不远。”

Dick迅速地冲出房间，留下Rachel和Gar面面相觑。

 

当冰冷的寒风吹拂在Dick的脸上时他清醒了下来，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需要Rachel和Gar的指引。

“Rachel，你们在那儿吗？”他通过通讯器发问，“我该向哪个方向走？”

“呃——特克大街，呃——不不，金门大道，哦不，现在是第六大道了。”

“什么？”Dick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哪条？”

“我恐怕他跑得挺远的，Dick。”Gar充满了犹豫的声音传来，“比起那个，你可能想要开上你的车，他的速度很快，很可能在一辆车上。”

Dick不怎么喜欢自己在孩子们面前的又一次推测失败，即使Gar体贴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你们能够判断的时候，告诉我他的最终目的地。”

夜晚的旧金山被西海岸的海风所吹拂，有着哥谭没有的温暖和煦，但这场突如起来的意外让他无法享受驾驶带来的快感，当独自一人坐在驾驶座上飞驰着穿过城市时，他恍惚想起自己在哥谭的时光。

Bruce不是个健谈的人，但偶尔他会在夜巡结束后沿着哥谭港的海滨大道多绕上一圈，蝙蝠车在降低速度之后，几乎就像任何一辆豪华跑车一样令人喜爱，海风从打开的车窗里穿过，带来仿佛家一般的气息，那总是能让受伤过后的Dick镇静，从他纷扰的思绪里翻飞出所有曾经有过的、让他无法释怀并珍视的回忆。

Gar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Dick，我们找到他了。”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某种欲言又止的羡慕，“我们这就把他的位置发过去。”

Dick从通讯器上看了一眼，那是家夜总会。

“你会把他带回来的，对吧。”Gar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一些郁郁寡欢，这让Dick的太阳穴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会的，快到你会庆幸自己没有没有机会尝试这样愚蠢的举动。”Dick扯掉了通讯器。

夜总会，一个多么让人似曾相识的地方。Dick想，又一个Déjà vu，这儿的姑娘们——尽管不同往日——但同往日一样的热情。

“您想给我买杯酒吗？”穿着极其清凉的金发姑娘靠了过来，她有着一头古典的、微卷的金发，浓厚的睫毛下露出某些希冀。

“为什么不呢？”Dick接过酒杯，龙舌兰，他轻轻啜了一口，尽管从不允许自己烂醉如泥，但他清楚自己的酒量，“你想要多少？”

“那取决于你对我有多满意了，”姑娘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靠了过来，Dick在昏暗的灯光下注意到姑娘发根隐隐的棕色，太遗憾了，Dick想，棕发虽然不像金发那样光辉夺目，但永不过时，比如Donna，比如Terry Hatchell，比如Jason Todd——

Dick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还得找到Jason那个小混球，他将酒杯放回了托盘，同时放上了一些小费：“你们今晚有什么特别企划吗。”

姑娘不动声色地将小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与此同时维持着同样的笑容：“我们每晚都是特别的，但今晚格外特别一些。”

Dick越过女孩的肩膀，看到舞台上的姑娘们正脱掉最后一件上衣，而后收回了视线并耸了耸肩：“就我看来并没有那么特别，都是些老一套。”

“啊，看来你不是个新手。”姑娘重新靠了上来，“你可以管我叫Lily。”

“那是个可爱的名字，”Dick轻柔地将手放在姑娘的肩膀上，保持着暧昧但不过分的距离，这阻止了路过的某位男士对Rosie伸出的手，显然这让Lily十分受用，她迅速地贴了上来，并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舞台，“如果我能够出现在那上面，我能做得比那姑娘好百倍。”

“我丝毫不怀疑，”Dick漫不经心地说，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视着场地，他没有看见Jason的身影，一个男孩出现在这儿显然是十分引人注目的，“是什么阻止了你的梦想？”

“尊严，”Lily发出了一声嗤笑，她钻进了Dick的怀里以躲避又一位男子胡乱游荡的手臂，“我知道这听起来挺好笑，但每一个能上舞台的姑娘都得陪老比尔睡上一觉——或者许多觉。这还不算上某些混球一样的客人突然想要尽兴。老比尔从不阻止他们，只要他们给够了钱。他不需要舞蹈艺术家——尽管嘲笑我们，脱衣舞也是一门艺术——他只需要婊子与妓女。”

她将手贴上了Dick的胸膛，暧昧地眨着眼睛：“而我们，尽管没有那么多鲜花与掌声，或者偶尔不得不忍受一些客人的不规矩，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顾客。偶尔——我们能遇上你这样的幸运星。”

“啊哈，我可不那么确定。”Dick说，他将手伸进了口袋，钱财或许能从姑娘们嘴里掏出许多有用的东西来，但嫉妒更所向无敌，“我确信你的那些舞台上的小姐妹们能遇到些更好的，否则她们为什么不同你交换岗位呢。”

“哦，如果她们能够，她们会的。”Lily发出了一声嗤笑，“她们不得不留在那儿，直到疾病或者什么客人愿意为她们付清对赌协议的款项为止，她们同老比尔签了卖身契，如果不为他赚到那些钱就不能离开那个舞台，老比尔许诺给她们一流的宣传和最好的舞台，给她们买最昂贵的礼物——你可瞧见眼前这个啦，然后借口她们的表现如何不达标准，这里克扣一点、那里克扣一点。可怜的姑娘们，她们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哄骗，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旧金山夜晚最耀眼的星星，但她们不明白自己只是陷入了永远都还不清的债务之中。”

“听起来加入她们行列的任何人可真够愚蠢的，”Dick重新从托盘上举起了酒杯，“你得庆幸自己足够聪明，为任何像你这样可爱的姑娘们都能够远离这个舞台而干杯。”

 “哦，”Lily怅惘地看着舞台，看起来并不是她所宣称的那么高兴，即使她也举起了酒杯，“那可能有些晚了，今晚就会有个可怜虫加入她们的行列——一个男孩，可怜的小家伙，老比尔喜欢他，这让我们必须得为他干杯。”

Dick喝酒的动作僵住了，他震惊地重复了一遍：“男孩？”

“哦，别为老比尔的口味震惊，”Lily挥了挥手，“他像一头贪婪的老龙，喜欢一切闪闪发亮的东西，那男孩几天前来这儿应聘，有一张好嘴——小姐妹们听老比尔私底下这么说，也许他给老比尔口了一发或者是怎么的，显然这老家伙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今晚是他第一次上班。”

Dick不怎么喜欢自己的预感，反正今晚他的推测都不怎么准确：“他有着像你一样迷人的绿眼睛，我猜？谁能不喜欢它们吗？”

“啊，你可真是聪明透顶。”Lily为这个恭维而双眼闪闪发光，她甚至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Dick发现Lily并不像自己宣称的那样老道，她像任何年轻姑娘一样敏感而可爱，“呃——事实上，我在想，今晚你会留晚一点吗？也许在这场姑娘们结束后我可以借用一下她们的化妆间，给你来一个私人表演，我不敢保证你会喜欢，但是至少那是完全免费的。”

“我恐怕这样的殊荣会让其他男士们嫉妒，”Dick谨慎地回答，他的确想要更进一步确认那个所谓的‘男孩’，但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热切，“你确定你的上司对这件事毫无意见吗？”

“你给我的钱足够他开心到给我的屁股上来上一巴掌了，”Lily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只要姑娘们能交给他足够的钱，他从不在乎姑娘们在哪儿招待自己的客人，化妆间、沙发、桌子底下，只要他足够高兴——甚至他的办公室里。”

“哦，”Dick眨了眨眼睛，“我可不希望是在那个地方，我确信他不是个能让我性致盎然的人。”

“别担心，”Lily放声大笑，“我打赌他会在舞蹈结束后带着他的小男孩和某些客人们使用那个办公室，压根儿没空出来打扰我们，每个月他都有一些‘特别的客人’，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带上几个姑娘和年轻男孩，在那间办公室里窝上一整晚，有钱人的定期聚会，我猜？啊哈，她们结束了。我会先带你到化妆间后台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你可以在那儿享受你刚刚买下的龙舌兰，和姑娘们——她们会喜欢你的，如果你喜欢她们，我也不介意在我们之后的私密时光里多上几个人。”

Lily向Dick眨了眨眼，而后拉住了他的手：“来吧，幸运星。”

Dick任由她拉着，露出了鼓励的微笑，他知道Lily为此而脸红了。

 

化妆间很空荡，那儿的确有几个等待上场的姑娘，当看见Dick和Lily时她们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们中有一对儿双胞胎，拥有着瀑布一般的栗色长发，这看起来眩目极了，但Dick敏锐地注意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沉默的女性，一位黑人姑娘。

Lily亲切地同双胞胎姑娘们交谈着，丝毫看不出她先前的刻薄评价，而后她冲Dick挥了挥手，而后消失在了更衣间里。

“嗨，幸运星。”姑娘们向他招手，“我们听Lily说了你的慷慨，不请我们都喝一杯吗？”

“为什么不呢，”Dick摊了摊手，“事实上，微醺的演员总是能跳出最棒的舞蹈，为什么不将隔壁的男士们请过来，你们一起来个小小的狂欢呢。我来为你们买单。”

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谁也没有先开口，而角落里的那位女士出乎意料地开口了：“欠了老比尔钱的人从不会善终，我恐怕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奶油男孩。”

“不过是几箱酒精，我确信我不会因此而不得善终。”Dick掏出了一百美金，假装用备受冒犯的语气反驳，他敏锐地感到那位女士语气里某些阴沉的气息，她看起来比这些姑娘们年长许多，镇静而令人捉摸不定。

在他愚蠢的行为过后，对方在阴影里打量着Dick，而后传出一声低笑。

“好吧，”她说，“去把隔壁的男孩子们叫来吧，姑娘们。”

她的声音有无形的震慑，姑娘们不再犹豫，她们迅速地穿过走廊，而后引来了几位年轻的男士，Dick迅速地打量了这群人，没有Jason，这让他半是沮丧，半是恼怒。

男孩们带来了成打的啤酒和龙舌兰，他们高声呼哨，看起来兴奋极了。Dick不能责怪他们，在他们的年纪上他也会为了姑娘们的邀约而彻夜难眠，何况这儿的姑娘们的手段高明极了。

“老比尔的男孩呢。”有个姑娘在酒精的作用下兴致盎然地大笑，“别告诉我老东西宝贝到把他藏起来了？”

“别管他，那是个怪胎。”一个男孩满不在乎地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像你这样可爱的姑娘不值得为他劳神，他好好儿的在房间里呢，鬼鬼祟祟的，拒绝加入我们——他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我们是什么臭虫，要我说老比尔会让他学上一课的。”

Dick假装喝酒，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向每一个注意到他的人做出了厕所的口型，而后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梳妆室。

后台的两间梳妆室之间有着漫长的甬道，身后女士梳妆室的喧闹更显得另一头安静而晦暗。Dick小心地走了过去，确保自己的脚步不被任何人听到，他不希望惊动任何不应当惊动的人，这儿弥漫着的某些信息让他有十分不好的预感，即使他今晚的预感一再失灵，他也不情愿丧失警惕。

当他推开男士更衣间的房门时，里面的男孩受惊地跳了起来，绿色的瞳孔在暧昧的红色灯光下闪烁，泛出迷离的色彩。

“啊，”Dick抿紧了嘴以掩盖自己的诧异，他压低了声音评价，“你看起来可真不错。”

男孩仅仅套着一条松垮的皮裤并赤裸着上半身——除了脖子上系着的一个颇为传统的、红色皮质的项圈，和与之配套的手腕装饰。那条裤子松垮到露出男孩闪烁着珍珠般色泽的腰窝和黑色运动短裤的边缘，Bruce的训练卓有成效，Dick注意到Jason那具比刚才任何一个男孩都要完美的身体上沾满了金粉，在他粉色的、不经人事的rj和脸上、锁骨上闪烁，在昏暗的酒红色灯光里发出诱惑的信号，随着睫毛的眨动而落下的金粉衬得他的绿眼睛美丽而危险。

他冲Dick眨了眨眼睛，这让男人成功感到一阵久违的、仿佛从未与少不更事一同离去的悸动，Dick一点都不怀疑Jason能够给这家夜总会的观众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首秀。

——前提是如果他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话。